一川烟草.

一不得圆满,一不得善终

【戬杰】模样


 

“今天瑶光新年聚会。”
 “瑶光子民过年了。”



我总归是相信,少年眼里的情谊
 裹挟着万里无边的疆域,在人们华宴散后
 依然成真。而少年,还带着少年。
 zj.



三哥在九月十日那天发了一条动态,依次呈现出故人的模样。
 是盛世狂欢后,是三载春秋过,是传言万千里。当人们过这一场繁华,去慰藉他处,一乘明月将照,故人隔着手机屏幕又见了故人。
 那当是一场乍寒还暖、如故眉眼。



01.


崽儿,中秋快到了。朱先生吹了最后一瓶椰汁,略微显出些醉意来。
 嗯。查先生趴在桌上,闭着眼摇摇晃晃了脑袋,咋?你回家啊?
 房间里三个人,就剩他俩还将醉未醉,困意缭缭,话也接得断断续续,恍若有了时差。唯有那顶上的吊灯还亮堂,光还暖洋洋的。朱先生一手撑着脑袋,正借着灯光看他,跟你回还是跟我回?


那眼里带着笑,拆分出一丝一缕揉进了话语里,查先生半天不动,眼睛不怎么聚焦地看了他一会,偏过了头去,摆摆手,算了吧,哪有这么多时间。
 朱先生看着正对自己的发旋,没吭声。等到查先生明显地因为呼吸而有频率地起伏了肩膀,他才撤回了那只搁桌上撑头的手,身体辙了方向,就着身后靠着的沙发沿躺了下去。
 索性地板还干净,坐着不太凉。


隔壁传来电视播放的声音,有点嘈杂。朱先生却清晰地听见了那极浅极清的呼吸声,然后他听查先生说了一声“朱戬”。
 声音沉沉闷闷的,又清楚得很。朱先生好半天才“嗯”了一声,接着便没了动静。
 而后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仰了头,准备睡过去,等三哥来“收尸”。



02.


怎么那天我就出去买个东西的空档,你们仨就片儿过去了?
 三哥的消息在后来某天突然想起便凌晨就发了过来,朱先生隔了大半的时间回复那会已经是下午六点,快是入夜了。
 是三哥的酒太烈还是风吹散了我这一腔诗意精神哈哈哈
 他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三哥就秒回了。
 切。
 明儿中秋,先给你提前中秋快乐。
 算是接过了话题。毕竟朱先生满嘴跑火车,说的话还有待考证,然而朱先生很是速度地回复,中秋也提前祝福?


三哥的消息一条接一条。
 咱俩瑶光子民一起过中秋,我怎么能拒绝呢?
 怕到时候顾不上你,所以先给个提前祝福。
 你呢?


“俩”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俩,面对最后一个问题,朱先生打字的手一顿。
 他在那一秒里思考许久,最终还是回了。
 工作。



03.

中秋那天朱先生确实有工作,查先生也是。可那天朱先生抢着最后的时间将人给约了出来。
 十点五十六分。
 对于经常熬夜的都市人民来说,那差不多是夜晚的开始,所以街上不乏来往的男男女女。查先生还是那一身薄外套,鸭舌帽和口罩挡去了大半张脸,只留了寻人的视线。
 即使过了这些日子,他两人依旧很瘦。
 朱先生弄了几瓶椰汁,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那儿没多大亮光,只可勉强看清身边人。然后递给查先生一个小小的云腿月饼。
 这么小?!小失望里带着些抱怨。
 朱先生诡异地安静了一下,默不作声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余下的。
 然而夜晚似乎是兼顾了彻夜的欢聚与缠缠绕绕的思绪,那一时间像是一瞬,也像是很久。朱先生开口打破了沉寂。


查杰,他开口恍若含有无边叹意,转眼没入夜里,如果你我真的是老死不相往来什么的,那将会是我此生中莫大的遗憾。


我的小王子,他独自对了风雨。 

怎肯去畏人语,千里足下生惧。



查先生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于是巨石终于落地,化作了尘埃中石粉。
 我可是最厉害的霸王龙呀!他突然福至心灵的回身来脱口而出,声线不曾变过,还是奶里奶气的。
 朱先生无声地笑了,绕过月光去看了正被岁月打磨的小青年,然而没等他开口,那被月沐得仿佛也朦胧的人收回了嘴角的弧度,笑容淡了下去。查先生转过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但是好像,也没多少人在了。
 朱先生在那一瞬凝固了一秒,随即他就着青年身影,抬头去看了那无限接近于圆的月亮。


可是你我还在。
 月亮都团成了圆,
 你我怎么能不团圆。


而后他接着道,毕竟都是瑶光人了,执小明同学入赘了也不肯脱离瑶光国籍啊。
 查先生拍完饼皮的碎渣,回头嫌弃了一眼,人执明是嫁到瑶光的,你离哥的攻气这么明显!
 他带笑地“啧”了一声,小娘炮。
 查先生回答的极度悠闲,傻逼。
 当他们相视而笑,扯过了那些为人所道的日子,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勾肩搭背依旧无惮肆意。然后他们幼稚也珍重地勾了手。
 朱先生说,那是一辈子的。
 崽儿还是崽儿,你戬哥还是你戬哥。


而暂别的骑士,兜转过了邻里,带来冬土里的芽意。


三哥的那条动态只是一段短短地视频,像平波无奇的湖面中乍落的石子,它惊破了沉淀里的沉寂。
 浓墨重彩地添了九月一笔——


今有故人邀明月,
 焉能有不赴之期。







本来该昨天发的结果因为不可抗力导致现在才完然后我酝酿了好几遍的话也忘得差多了,但我还是想说。

17年中考前后我磕刺客犹为激烈,那段时间就很丧很抑郁,然后它成了我“生之意义”。乃至于后来持续让我意难平,到现在别人磕其他cp磕得如火如荼,我却只能抱着我的思绪万千。毕竟曾经也那样过。

也那样狂欢过。

结果就栽了,被别人安利还安利不起。大抵是那时将所有的感情与热爱都付诸给了去。我看着这圈子越来越淡,我心里的少年青年们渐行渐远,看着那些太太成队地转身离开。很难过,也惆怅。

本来打算写我的,但还是写了他们。莫大的遗憾是我的,一辈子也是我的,念着故人也是我的。

算了不bb了,总之我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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