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烟草.

一不得圆满,一不得善终

【全员】关于脱单2

*执离,仲孟,钤光,齐蹇

(不务正业的高二高三高四朋友)


*土都瞒着你恋爱了,公孙都把人追到手了

*小齐都搞上学长了,执明你怎么还单着


*没想到无意之间给自己开了个坑。




嘘——你听,有人在风里唱歌,

什么?没听到吗?

那你凑近一点,我把它转述给你听。


毕竟它在我心里叫嚣已久,

眼看着冲破牢笼。




04.


周五这场篮球赛打完,差不多也就到了放学的时间。阮青釉忙着回去收拾东西,慕容离还是回了操场。阮姑娘抱着一个老父亲的心态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小心看路,再记得吃药。

慕容离叹了口气,在楼梯口转过身来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她的头:“你才是吧,自己找路啊路痴。”

那话头带些宠溺,阮青釉不可避免地楞了。还没开口说什么呢,慕容离就顺着楼梯去了操场。

她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表情包,配字:不好色那还是人吗?

“可惜了……”



楼梯右侧是学校的公厕,因为医务室和广播室、教务处、主任办公室同属一栋楼,平常人就少,上课时基本就没人了。

静得出奇。

但蹇宾不这么认为,起码现在不认为。

其实他在之前,甚至是表白那会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齐之侃赌厕所,并且后者还不依不饶地往他身上靠。不给靠吧,又给人委屈得他心疼,给吧,齐之侃就会让他明白什么叫作得寸进尺。

“你悠着点,我一会还回家……”蹇宾偏着头,还喘着粗气,面颊有些泛红,是被人按在白瓷砖的墙面上,刚才得以呼吸的。

但齐之侃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得到满足,他在蹇宾脖子到锁骨一块游走,呼吸间的热气一下一下地洒在皮肤上。灼人得紧。

闻言,齐之侃停下了动作,闷闷地说道:“明明你那天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那明明……”蹇宾心里起了个话头又蓦地止住,他低头看了眼齐之侃的发旋,心下一动就把人按在马桶盖上坐着,自己弯腰吻了上去。

由于齐之侃同学处于懵逼状态,所以蹇宾并没有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末了,他说:“这样?”

厕所外传来男孩子们的打闹,更远一点是姑娘们的嬉笑,蹇宾怕有人来,站直了准备离开。不想被齐之侃拉住腰间的衣服褶子,他说:“能再来一次吗?”

蹇宾还没说话,他又道:“而且我还没留完。”

他说的坦荡荡,却眼巴巴地望着,蹇宾觉得自己不用看也知道锁骨那儿留下印痕了。可他就吃卖惨那一套,偏偏齐之侃这会又委屈地喊了声“学长”。

蹇宾脸上不为所动,却又主动了一次。

夏天很热,有时候吹来的风也是热的,吹热了空气、门窗,还有少年。

在他离开之前,齐之侃一手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脖颈,强制着不让人离开。然后把人揽到自己腿上坐着,期间还大言不惭:“学长,我成年了,你放心。”

蹇宾心说,就是你成年了才不放心。



少年加重了心跳,体温渐渐升高,衣服凌乱出了褶皱,一呼一吸间都奈不住心里的雀跃,在人潮未尽的路上握紧了手机,逆着风来,奔向了那人的所在地。

均立江途径市里,两岸的灯火辉映,趁着夜色投洒在江里,偶尔泛起涟漪荡开一圈光晕,蜿蜒到更远、更深的地方。

两岸的道路设立了栏杆,齐之侃远远地看见那人双手倚在上面,背着自己。他却是渐渐放慢了脚步。随之而来的,是剧烈而明显的心跳。

不过他很快注意到,蹇宾身边还有个人,男的,靠得还挺近。

这让他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没等他冒出更多的不是滋味,蹇宾就看到他了。他看着那人似乎是笑了一下,身后是万家灯火通明砸进水里,仿佛也砸在了那人身上。

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那点别扭烟消作了云散,只剩下争相出头的欢喜。

至于蹇宾身边那个男孩,齐之侃实在是不记得人家长什么样,因为那男孩存在时间极短,且当时齐之侃大脑处于挂机状态。

据蹇宾回忆,那真的是随机剧本,以至于他想后悔也不行。

他也没想到自己出来买个酱油怎么也能碰上被表白,那男孩是他们同年级的,成绩挺好,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其他印象。

然后好死不死的他还没开口拒绝就响起一串来电铃声,是个陌生号。但他认得那声音。

“那个,学长你有对象吗?”

他楞了一下,再看了一眼自己眼前这个人,不知怎的就回了句“你想试试?”然后还报了地址,等自己挂了电话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反悔,索性就这么下去。

他拎着酱油瓶无比苦闷地开了口:“同学,我有对象了。”

由于他说话声小,同学并没有听清他对着电话说了什么,一门心思都在蹇宾的动作上。闻言有些茫然,随后一脸了悟:“你拒绝我也不用这个借口吧。我问过了,你朋友都说你单身的。”

蹇宾眉头一跳。

那人接着道:“还是你介意性别?可我看你也没答应哪个女孩子啊……啊是我是有些鲁莽了,但我们还可以再了解了解不是吗……”

蹇宾看那位兄弟一个人自言自语了一串话,本着礼貌至上的道理不出口打断,只是有些担心回家晚了会不会被他妈打断腿。但他没想到,那小孩效率还挺快的,距离电话结束五分钟,人就来了。

他不记得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大概笑了,大概也没有。但他确实是招手让人过来。

那位兄弟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不仅表白失败,还被塞狗粮了一把。蹇宾朝齐之侃方向歪了下头,示意对象在这儿,大兄弟不信。

那时的齐之侃同学比他学长矮了一个额头,于是他还没弄清形势就眼睁睁看着他朝思暮想的学长稍微低头吻了他一下。

当着隔岸的灯火,当着争辉的星宿。

当着他一腔无声无息绕满心头的情意。

如蜻蜓点水、似风扫落叶,太轻、太重。



齐之侃从蹇宾颈间抬头,依旧将人抱着:“你当时为什么亲我。”

蹇宾摸了摸他的脑袋:“想亲。”

后来那位大兄弟捡起自己碎了一地的心“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地憋着眼泪走了。蹇宾松下一口气,准备赶紧把酱油打了回家交待。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见齐之侃还在那儿呆着。

“不走吗?”

齐之侃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想清了这个局面,又有些落寞,却又不死心地问:“学长,那我……”

蹇宾拎着瓶子顺着江流走。

“刚才那下不就是答应了?”



等他俩从厕所出来,正好碰上被仲堃仪搀扶着走的孟章。

蹇宾欲盖弥彰地把领子拉到了最上面,脸有些红,一脸正直地走在最前面。

齐之侃打过招呼就忙着去哄人。

仲堃仪不动声色地笑,笑罢又低头看自家小男朋友,心累得直叹气。

建筑楼与操场相连,到操场有一条宽阔的大路,再者就是乒乓球室这栋楼的楼梯。

上课时间,这路上的人极少,也没有监控。转过一层阶梯的档口,孟章开口叫住他:“哎?”

“怎么了?”仲堃仪以为是他脚疼,在想要不要

干脆把人扛起来。

孟章复杂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双唇几动,最终还是把头低下去:“没什么,走吧。”

仲堃仪却没动,只是叫他:“小葱。”

孟章抬头:“?”

只见仲堃仪笑了一下,一只手还扶着他,另一只手去捏他下巴,借着力将他下巴抬起。趁着没人偷了个腥。

他拇指擦过孟章的下唇,心里依旧不满足:“想亲我就直说,你仲哥哥又不介意,非等着我自己送上门儿来啊?”

孟章又羞又臊又是轻易红了脸,到头来也只得嗔怪一般把他手一打,别过脸说一句:“走啦!”



“哎,我今天送你回家吧。”

“可是我打算和慕容一起走。”

“他自己都病着,怎么和你一起走?”

“你怎么知道他病了?”

“执明说的。”



05.


放假的天儿是晴朗的天儿,是美好愉悦的天儿,是可以放肆的天儿。

最后孟章还是跟着仲堃仪走了,慕容离由阮青釉领着去了车站。

他刚磕了药,这会药性正上来,坐在公共椅,困得很。却还硬撑着让阮青釉先走,说他家近。阮青釉一开始还很坚持要送他到家,结果一句话说到一半就生生拐了弯。

她伸手在慕容离额头上试了下温度,见烧退了干净才放下点儿心来:“这个天还发烧感冒的也就你了——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打电话啊。记住了。”

慕容离点头,眼看她上了公交,下一秒眼睛就要闭在一起了。迷迷糊糊地脑袋就要朝前跌去,蓦得被一只手按着额头给挡回来了。

那手却没松。

他醒了一点,把那手拉下来,转头去看:“……执明?”

怕不是困出幻觉了。

执明收回看车辆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从慕容离身后转到他身旁,挨着一起坐。

某人正直地目不斜视:“她怎么走了?”

“啊?”慕容离是强打精神,反应依旧有些迟钝,“我让她先走了,我家比较近。”

执明转头看他:“她这么放心?”

慕容离没听出更深层的意思,眼睛要闭不闭地说道:“她比我爹还爱操心我,也不操心一下自己找对象的事儿……”

执明挑了单眉,转念了心思:“我送你吧。你这样,上车都难,怎么这么困。”

“磕药磕的。”他点点头,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执明是个上下学都两袖清风的孩子,带个人就可以,所以跟着慕容离上车的时候他很顺手地就把人书包背了过来。

他只问了在哪儿下车,然后一路无话——那人上车就睡着了。

他犹豫再三,还是把人的脑袋扶过来靠在他肩上。

执明有些奇怪,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激动雀跃的心跳,它只是很平静地、按照原先的规律跳动着,没有别的岔子。

那么心情,也很平静。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些什么得到了就不珍惜的话语,不可避免地怀疑起了自己。

就像那个人不出现的时候你又不会太过于想他,甚至是可以忽视的地步,可当他出现在你面前你又不自觉地去看他的一举一动。

在那一刻,眼神会飘,心跳会快。

犹如初见。

——他那确实是喜欢吗?

——他确实是喜欢。



他的喜欢如死水,平静而深千尺。

自己跟自己暗潮汹涌。



慕容离家里这会没人,父母在外,他跟着爷爷住。但爷爷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今天广场舞,明天看摩托。

兴趣极多,范围极大,圈子极广。

靠近门的地方有个柜子,空的,上面有放东西的痕迹,慕容离瞥了一眼:“噢今天遛鸟去了。”

执明大致看了一眼,面积不大,沙发、椅子、桌子什么的一应俱全,并且摆放整齐,所以并不觉得空间小。客厅左边有阳台,种了一档的花儿,还有几个小番茄。

执明莫名觉得可爱,他问:“还困吗?”

慕容离僵了一下,从他手里接过书包,不太敢看他:“那个……你回家吗?要不吃了饭再走?”

嗯哼~执明带上了门,答道:“行啊。”



群消息【2221】



执·胜利在望·明:同志们,我打入敌人内部了

学长的小齐:恭喜恭喜(撒花)

栽葱的土:这时候,去留是个问题。

公孙某陵:附议。

执·胜利在望·明:嗯哼哼~




我来了🌚被我弟催着所以字数比上篇少了

(其实我就是来混水的)



评论(2)

热度(36)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